陶悠然挣脱了束缚,想逃离但放在车门上的手却顿住了。重逢以来的纠缠令他意识到,逃走只会引来变本加厉的追逐,而他已无心力再与赵砚纠缠,他回过身,语气冰冷:“我说过可以约,但不是在这里,开去酒店。但事先声明,这次过后,你我桥归桥、路归路,再无瓜葛。”
眼前人冷漠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赵砚,再无瓜葛?好一个再无瓜葛,陶悠然七年前将自己弃如敝履,而今更是避之不及,原来他在对方心里,早已是过眼云烟。这个认知令他的恨意与欲念交织,引着本就躁动的信息素冲击着腺体,他抬手按着脖颈,面色瞬间灰白,额间渗出冷汗。
“你”陶悠然心间一慌,想上前却忍住了,压下了即将说出口的担忧,而是道:“约/炮之前赵总先养好身体吧。”
赵砚望向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陶悠然,嗤笑一声,“劳陶总费心,我身体很好,只是……易感期快到了。”
“易感期还不快去找你那要订婚的oga?纠缠我,帮不到你。”陶悠然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赵砚标记他人的画面,心如刀绞,他将脆弱敏感的内心用坚硬冷漠的外壳层层裹住,任谁都窥探不到他的真心。
“我哪舍得折腾他?不如陶总像以前那样,陪我度过易感期吧。”低沉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却带着一丝抖,仿佛在隐忍着渴求。
四目相对,“像以前”三个字勾起了回忆
那年。
两人刚同居不久,陶悠然收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的男友发来的消息:【这几天别回家。】
陶悠然拨通电话,“怎么了?为什么不能回家?”
电话那头传来沙哑、低沉、带着些许喘的声音,“我易感期。阿南,你这几天找间酒店休息。”
s级alpha易感期一年只有一次,虽比较普通alpha少,但更为痛苦,尤其在没有oga安抚的情况下
陶悠然自知应该听赵砚的,他尚未分化,回去帮不上任何忙
赵砚与陶悠然同居的公寓内,弥漫着浓郁的绿茶信息素。赵砚抱着男友的衣服蜷缩在床上,烦闷、燥热、强烈的渴求折磨着他,他攥着男友今早换下的睡衣,动作间布料摩擦声、压抑的喘/息/声与时钟滴答声交织。大门开合的轻响突兀地打破了这节奏,卧室门被推开,赵砚微微侧头——平日里清冷内敛的男友略显无措的站在房门口。他眸色陡然一暗,非但没停,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一遍遍低哑地唤着“阿南”,直到将那件原本干净的睡衣弄得一片狼/藉/黏/腻……
陶悠然进家门后被屋内浓烈的信息素惊住,而主卧传来的声响令他面红耳赤,推开房门,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更为淫/靡
他的男友陷在他们的床上,身周散落、覆盖、垫压着的,全是他的衣物。赵砚身上紧裹着的,是他平日穿的睡衣,那人手上的动作在看到他后非但没停,反而变本加厉。低哑的呼唤着他的名字,漂亮的丹凤眼透过镜片直勾勾地锁着他。绿茶香越发浓烈。不知过了多久,那件布满痕迹、皱成一团的睡衣被随意铺在床上。刚在他面前完成这一切的人,靠在床头,静默地盯着他,不催促靠近,也不劝离,好像正在等他选择
尚未分化的陶悠然,平日只能嗅到赵砚身上清淡的香气,此刻却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压得几乎窒息,即便是两人日常的情/事都常令他吃力,易感期的赵砚,他又如何承受?理智告诉他该离开。然而,陶悠然迈步走向了床边。
赵砚面色潮/红、衣衫凌乱声音却略显乖巧,“阿南,帮我摘眼镜。”
而简单的一句话却令陶悠然红了脸,他们每次……第一件事就是摘掉赵砚的眼镜,通常都是他自己动手,现在却得寸进尺,但一想到对方正值易感期,陶悠然还是伸出手,取下了那副眼镜,还未放好,下一瞬,天旋地转,身/下是柔软的床,身上是“坚硬”的男友。
想说的话被火热的吻吞走,只余喘/息声,这个吻,不似亲昵更像是要吞噬,津津一个吻,陶悠然却已然溃不成军。
赵砚撑起身,拭去陶悠然额间的汗,声音喑哑:“阿南,换上睡衣好不好?”
那双桃花眼水光艳潋,陶悠然侧过脸,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赵砚深吸了口气,前日,就在这张床上,这个姿势,他允/吻着男友的脚,然后被踹了下去,而此刻,这样无理的要求,而那样爱洁净的人竟也应允了,简直要命,为什么不拒绝?这样只会令他贪得无厌他将男友剥/光又套上那件睡衣,身下的人仍侧着脸,逃避对视,他扳过陶悠然的脸。
睡衣紧贴着皮肤,黏腻地浸满了赵砚的气息。陶悠然正默默地克服着羞耻感,却被转了过去直面赋予他羞耻的人,他以为会迎来狂风暴雨,但只感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间,心跳骤然加快,只听赵砚道:“阿南,怎么这么乖?是因为我易感期吗?那我做什么都行吗?”
“嗯。”一声应允燃断了赵砚的最后一丝理智,他抓着陶悠然的脚踝,做着前日被踹下床前的未竟之事。湿热的吻顺着小腿一路蜿蜒而上,留下一串串痕迹,直到幽/深/之处,赵砚没有一刻犹豫,吻了上去。
“不”陶悠然声音绵软无力地拒绝着,薅着赵砚的头发,“赵砚!别这样!”
赵砚抬起头,眼神湿漉漉地透着委屈:“阿南刚刚答应我做什么都行。阿南,我真的好难受,这样放松地快,我好能早些j去。”
陶悠然眼尾泛红,盯着赵砚片刻,手上松了劲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