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任由佑宁这样满身大汗的睡觉,肯定很难受。
季书意知道那是什么滋味,黏糊糊的汗液裹挟在毛孔上,睡也睡不好,佑宁的病怎么会快快就好?
柔软光滑的衬衫从肩头滑落,季书意看着沈佑宁的胸口,轻轻咽了口唾液,仔细擦着。
她不敢太用力,怕把人弄醒,也尽量避开沈佑宁身上的敏感点。
将上面擦完,毛巾就一点一点下滑到沈佑宁的腹部。
很瘦、很紧实。
沈佑宁原本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润,季书意低头擦着,因为不方便,所以她干脆坐在床沿边,一只手握着沈佑宁的细腰,另一只手攥着毛巾。
触碰到沈佑宁髂骨的时候,季书意手都颤了。
好巧不巧,被剥光了的沈佑宁在这时候睁开了眼。
佑宁,晚上见
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。
季书意被吓得猛一抽手,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,但是突然被逮住的感觉真的不好受!
她这一后退,腰就撞上了床。
整个腰要折断的痛。
让季书意早就将表情管理忘到九霄云外,她紧抿着嘴唇。
手掌不断的揉着被撞疼的腰,眼眶都泛起生理性泪水打湿眼睫。
浑身没力的沈佑宁挣扎起身,她也没管她现在衣服都被扒开了,一只手顺势勾住季书意羊毛衫袖口。
沈佑宁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。
疼吗?
依旧是朦胧的音节。
她侧着头,伸手就要撩开季书意的上衣,查看季书意究竟撞的严不严重。
没没事。
是我刚才自己不小心,这才撞到床边。
佑宁,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,要是又复烧就不好了。
季书意往后退一步。
不想将狼狈至极和毛手毛脚的样子给沈佑宁看到。
察觉到她的躲闪,沈佑宁悻悻的收回手指。
她低着头慢慢将衣服穿回去,这才意识到季书意剥开她的衣服是因为她浑身是汗。
身上还有哪里不干净和不舒服吗?我这就把毛巾洗洗。
丢下这句话。
季书意跟逃一样的躲进了卫生间。
她手撑着脑袋,在浴室里懊恼:季书意,季书意,你真是笨手笨脚!
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!
看着妻子像兔子一样溜进了卫生间,沈佑宁张了张口。
她还是发不出什么声音。
手指勾着被单。
沈佑宁睡了一觉,身上没那么难受,也不酸软。
除了被石头划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。
她整理好衣服,想到季书意看到她眼里时的不好意思,沈佑宁又忽得有些自卑。
难不成是她的技术真的太差,所以季书意看到她的身体,就会想一些不好的事情吗?
脚踩着拖鞋。
白色的长耳朵兔子拖鞋还是季书意上回添置家具买回来的,是一对。
来到卫生间外,沈佑宁伸出指节敲门。
咚咚咚。
玻璃的脆响声一下就将季书意的注意力放在门上,门外那个朦胧的人影,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沈佑宁。
平复好心情。
季书意刚要走过去的时候,这才想起来她腰上隐隐作痛。
掀开腰朝镜子看了一眼,上面果然青红乌青遍布。
显然那一下撞的不轻。
但为了不让沈佑宁在门外久等,季书意还是光速开了门。
佑宁,你怎么过来了?
等等我就会出来的,你不用担心我
沈佑宁这回没看着季书意的眼睛,她视线一直落在季书意刚才被撞的腰上。
好吧,被这么盯着是个人都会不好意思的!
季书意下意识捂住腰,她故作轻松笑:佑宁,我没事
完全不听她这套说辞的沈佑宁伸手就要撩开季书意腰侧的衣服,季书意这下不敢随意乱后退了。
卫生间里还有水渍。
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踩到。
那她好不容易面试上的工作,可就要告吹了。
然后,说不定她今天刚加上的林医生就要成为她的主治大夫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