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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房花烛夜(1 / 2)

房间里的灯光被调得很暗,只留了床头一盏琉璃罩的台灯,暖黄的光晕在红木家具上流淌。

空气里还残留着栀子花的淡香,是从花园里带进来的,混合着沐浴后潮湿的水汽,织成一张暧昧的网。

宋靖言说完那句“春宵一刻值千金”,耳根先红了,去洗澡。

周昀序去了另一个房间浴室,两人差不多时间出来,周昀序为她吹头发。

他拿起木梳,一下一下为宋靖言梳着半干的长发。

周昀序梳头发的动作渐渐慢下来,房间里太安静了,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也能听见他的。

檀木梳齿穿过黑发,从发根到发尾,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什么。

他的手指偶尔碰到她的后颈,那片皮肤立刻泛起细小的颤栗。

“合卺酒准备好了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而醇。

宋靖言从镜子里看他:“你还准备了酒?”

她以为今晚洗完澡,他们两个就天雷勾地火。

“嗯。”他放下梳子,牵起她的手,“该有的仪式,一样都不能少。”

卧室外的小厅里,红木圆桌上摆着两盏白玉杯,一把鎏金银执壶。

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漆盒,盒盖上描着并蒂莲。

周昀序松开她的手,走过去打开漆盒。里面是一对红绳,编得精巧,绳上串着小小的金珠。

“这是什么啊?”宋靖言走到他身边,明知故问。

“解缨结发。”周昀序拿起其中一根红绳,转身面对她,“古代婚礼,新郎亲手解下新娘束发的彩缨,各取一缕头发结在一起,意为结发夫妻,永结同心。”

她今天绾发用的是普通的黑色发绳,周昀序的手指灵巧地解开,长发如瀑般散落肩头。

然后他从自己发间也取下一缕——他头发不算长,但足够。

两缕黑发在他掌心交缠,他用红绳仔细地系好,打了个精致的结。

金珠在烛光下闪烁,像两颗靠在一起的心。

“收好。”他将结发放进她手里。

宋靖言握紧那缕头发,掌心滚烫。

周昀序这才拿起执壶,往白玉杯里斟酒。

琥珀色的液体注入杯中,香气清冽,是上好的花雕。

“合卺酒,原本该用匏瓜剖开做杯,寓意夫妻一体,”他将一杯递给她,自己拿起另一杯,“家里没有匏瓜,就用玉杯代替了。”

两人手臂相缠,杯沿轻碰。

宋靖言抬眼看他。

这么近的距离,能看清他眼底映出的烛火,也能看清他喉结微动的弧度。

他的眼神太深了,像要把她吸进去。

“饮尽此杯,”周昀序低声说,每个字都敲在她心上,“自此夫妻一体,甘苦与共。”

“甘苦与共。”她重复,仰头将酒一饮而尽。

酒液温热,顺着喉咙滑下,在胃里烧起一小团火。

可这火很快蔓延到四肢百骸,连指尖都酥麻起来。

周昀序也饮尽了酒。

他放下杯子,却没有松开相缠的手臂,反而就着这个姿势,低头吻了上来。

酒香在唇齿间交融。

他的吻起初很温柔,只是贴着她的唇瓣轻吮,像在品尝什么珍馐。可

随着呼吸渐重,那温柔里渐渐生出侵略性,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,更深地探入,掠夺她口中每一寸气息。

亲了许久他也不放人,咬着她的下唇厮磨。

宋靖言被他吻得站立不稳,另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他胸前的衣襟。

丝绸睡衣的质感滑腻冰凉,可底下他的体温却烫得惊人。

这个吻持续了很久,久到宋靖言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空。

周昀序终于松开她时,两人都在喘息。

“该说的吉利话,”宋靖言靠在他肩上,声音微喘,“还没说呢。”

周昀序的手臂环住她的腰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:“你想听什么?”

“新郎掀盖头时说的,”她仰脸看他,眼里有狡黠的光,“你会吗?”

周昀序沉默片刻,然后开口,声音低沉而郑重:

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绸缪束薪,叁星在天。今夕何夕,见此良人。”他顿了顿,指尖抚过她的脸颊,“子兮子兮,如此良人何。”

宋靖言笑了,她想不到周昀序会对他说句话:“周老师背诗真好听。”

“不是背诗,”他纠正她,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湿意,“是说给你听的。”

他又吻下来,这次不再克制。

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吻得又深又急,像要把刚才那些没说出口的情话都揉进这个吻里。

宋靖言被他带着往后退,腰抵上桌沿,白玉杯轻轻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宋靖言的手比她脑子快,快速解开他睡衣的系带。

周昀序的手掌也已经解开她的睡衣系带,探进去抚上她光滑的背脊。

他的掌心有薄茧,摩擦着细腻的皮肤,激起一阵战栗。

“周昀序。”她在他吻的间隙呢喃他的名字。

“嗯。”他应着,吻从唇瓣移向颈侧,沿着动脉的跳动一路向下,在锁骨处停留,留下一个浅红的印记。

宋靖言的手指插进他发间,触感微凉。

他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,滚烫潮湿。

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,坚硬地抵着她的小腹,隔着两层薄薄的丝绸,热度几乎要灼伤人。

“去床上。”她喘息着说。

周昀序没有立刻动作,而是抬起头看她。

宋靖言踮起脚吻他。这个吻是邀请。

周昀序将她打横抱起。

宋靖言手臂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咬着,他的臂膀坚实有力,抱着她稳稳走向里间的婚床。

床是传统的雕花拔步床,挂着大红锦帐。

周昀序将她放在铺着鸳鸯戏水锦被的床上,自己也俯身上来,双手撑在她身侧,宋靖言的身体在红色床单上白得格外刺眼。

锦帐垂落,将两人隔绝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。

烛光透过帐子,变成朦胧的暖红色,洒在他脸上,让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染上情欲的色彩。

他低头吻她,从额头开始,一寸一寸往下:眼睛、鼻尖、唇角、下巴。

吻得很慢,像在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,每吻一处,他都会低声说一句话。

宋靖言捂住快要亲到她嘴的周昀序的嘴。

周昀序眼里透着不解。

“想听你说话。”

周昀序点头。

“我的妻子。”吻额头时他说。

“我唯一的爱人。”吻眼睛时他说。

“我的言言。”吻到唇时,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。

宋靖言的手抚上他的脸颊,指尖描摹他的眉骨、鼻梁、唇形。

这个男人的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,从十七岁到现在,从未变过。

“周昀序,”她轻声说,“说你爱我。”

他动作顿住,抬眼看着她。烛光在他眼里跳动。

“我爱你。”他说,语气认真得像在发誓。

“不够,”宋靖言笑了,手指插进他发间,“多说几遍。”

周昀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好像不太习惯这样直白地表达,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,还是又开口:

“我爱你,言言。”

她还想再说些话,可周昀序不给她机会了。他的吻变得急促,手掌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。

他的吻落在她胸前,舌尖绕着顶端打转,时而轻吮时而啃咬,留下一串水印,似乎是不满足,他低头咬了几下,听到宋靖言的嘤咛才松开。

他仔细吻着她的乳房,不放过每一处,另一只手绕着乳头打转。

宋靖言忍不住弓起身子,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。

“周昀序。”她喘息着叫他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媚意。

“我在。”他应着,一只手探向她腿间,隔着薄薄的底裤轻轻揉按。

宋靖言浑身一僵,随后更深的酥麻感从那里蔓延开。

她咬住下唇,却还是漏出一声压抑的呻吟,扭过头不好意思看他。

周昀序手指勾住底裤边缘往下褪。

宋靖言配合地抬起腰,让那最后的屏障离开身体。

现在两人之间再无阻隔。

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细长的手指抵在花穴入口,慢慢揉捏,等待花汁流下来,光是在外面揉捏宋靖言就撑不住,没多久颤抖着给周昀序肩膀来了一口。

本以为磨人的前戏结束,周昀序朝着花穴探了一根手指,慢慢探索直至到深处,跟上次差不多紧。

“言言紧张吗?”

宋靖言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休息中,周昀序这句话让她把头扭了回来。

她张开腿用行动表示自己不紧张。

周昀序笑着俯身亲她的唇,又加了一根手指,在她的花穴里研磨,听着她的呻吟,水液被手指从甬道里带出,滴在床单上。

红色的床单有一块变成了深色,宋靖言颤抖着又经历了一次高潮,周昀序抽出湿润的手指,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,安抚着她。

宋靖言失神地盯着天花板,周昀序已经将她的双腿抬到肩上,呼吸打在她的花穴上,用鼻子试探着顶了一下阴蒂,宋靖言一下抓住他柔软的头发。

“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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