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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滚烫的脸藏在柔软厚实的被子底下,她甚至一时都忘记了自己现在该要呼吸。
&esp;&esp;“呼——”
&esp;&esp;颤抖的声音从喉咙里压出来。
&esp;&esp;“呼——”
&esp;&esp;她发现自己心跳一下子跳得太快,以至于耳朵都能听见血液奔流的声响。
&esp;&esp;手拍着胸口顺导节奏好让自己能够呼吸如常,但安舟这会儿才发现,‘如常’很难,她现在哪怕是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都没办法忽略自己听到的话。
&esp;&esp;求婚。
&esp;&esp;她又默念了一遍这个词,被子底下,安舟捂住嘴,用尽全力发出了一阵无声的尖叫。
&esp;&esp;诚然,结婚这件事本身对于安舟来说还是很遥远的词汇,但她也并不会反感。
&esp;&esp;会这样惊讶和激动的最大原因,只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的特别。
&esp;&esp;如果考虑到结婚这个问题,那么,我会希望对象是权至龙。
&esp;&esp;安舟想得简单,但又没有再拿起手机往回拨打电话,下意识的,她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快给一个回复。
&esp;&esp;这是件大事。
&esp;&esp;她想,但我还小呢,还是能拿红包的年纪。
&esp;&esp;现在的生活之中,其实已经有很多地方有着两个一起留下的痕迹。
&esp;&esp;在潜移默化并入对方生活中的这件事情,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报以一种差不多的感受——平静安定,一直这样下去就很好。
&esp;&esp;安舟想到:“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自己做呢。”
&esp;&esp;虽然很开心,甚至觉得点头真的说出来yesido都不是事儿,但也还是太早了。
&esp;&esp;早到了安舟这几年想要做的事情已经排了个满满当当,完全没有时间和多余的空间去加上名为‘家庭’的担子。
&esp;&esp;再加上——
&esp;&esp;哈。
&esp;&esp;爷爷那边可是提到她对象就吹胡子瞪眼的状态呢。
&esp;&esp;脑子里想了很多有的没的,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儿关于以后的幻想。
&esp;&esp;闷得头晕,昏昏欲睡之余,安舟摸出因为压在身底下变得滚烫的手机,然后慢吞吞在屏幕上敲击着。
&esp;&esp;‘gdxi,晚安’
&esp;&esp;“什么嘛。”
&esp;&esp;而收到消息的那位更是直接哀嚎一声。
&esp;&esp;抱着手机打了个滚翻回被子里面,权至龙叹气。
&esp;&esp;“完全睡不着了!!!”
&esp;&esp;又一次的,权至龙惊做而起,翻着手机的联系人,想找一个半夜能听自己抱怨的好友。
&esp;&esp;——又一次的,某位知名不具的李氏,再次遭殃。
&esp;&esp;“你说啊,安那孩子怎么可以这样!”
&esp;&esp;“年纪小小的怎么可以这么会推拉,在她回首尔之前,我肯定都睡不好觉了!”
&esp;&esp;看见那句晚安,其实权至龙也知道了安舟的态度。
&esp;&esp;不拒绝,但是还不是时
&esp;&esp;候。
&esp;&esp;好过分啊,安,好过分!
&esp;&esp;这么抱怨着的时候,语气分明还是带着笑意,权至龙美滋滋地做着表面抱怨实则秀恩爱的行为,同时,还收获了另一端李株赫的隔空中指。
&esp;&esp;李株赫:“你还记得你的对象是我老板吗?”
&esp;&esp;“至龙啊,别嘚瑟。”
&esp;&esp;“还有。”他说,“我明早还要出勤,睡了。”
&esp;&esp;咔哒一声,电话又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挂断。
&esp;&esp;倾诉欲并没有得到满足,完全睡不着的权至龙更是满屋子乱逛,对着镜子来了个添加一堆花里胡哨滤镜的自拍,还不忘记又把iye和小黑小花给捞过来拍照。
&esp;&esp;堆叠着滤镜的照片默不作声地在大半夜更新上了ig的已经被众所周知的小号里面。
&esp;&esp;大半夜有的是人不睡觉,愣是从那一堆花哨滤镜中占比更多的粉色,以及占据了c位的iye和俩豚鼠里面,猜出来这哥大概又是在秀恩爱。
&esp;&esp;不看好这段恋情的人依然有很多,只是时间一长,明面上的声音少了不少,剩下更多的人都是不在意他恋爱与否的,还乐得看权至龙下次又能耍些什么新的秀恩爱花样。
&esp;&esp;怎么能叫花样呢!那都是我的巧思!
&esp;&esp;窥屏着评论的权先生愤懑不平,然后暗戳戳在夸了孩子们长得健康圆润的评价后面给点了个赞。
&esp;&esp;先前因为腿伤而修身养性已经许久的权至龙,久违地熬了个大夜。
&esp;&esp;一只手机就差被他翻来覆去玩出了花来,堪堪到了凌晨,权至龙才坠入梦乡。
&esp;&esp;那是个很柔软,甜得都像是棉花糖的梦境。
&esp;&esp;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