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们蹲在一边,缓缓靠着墙朝着里面走去,门是打开的,两个黑衣人正在搬运着什么,并没有偷盗,而是从马车上将什么东西给搬进库房。
&esp;&esp;库房的钥匙除了范惟青,就只有宫皎月她自己有,其余的人万万是不可能有的,再加上门锁是被砍掉的,所以这些人,应该是宣明叫来放霉米的。
&esp;&esp;这样一来,明日若是有人来查,一查一个准儿。
&esp;&esp;待他们走后,素馨和宫皎月才进了房间,打开他们搬放在里面的米袋,果然,都是霉米。
&esp;&esp;就是想要混淆视听。
&esp;&esp;宫皎月刚准备说叫人来讲这些东西给搬走,就在霉米的边上发现一个荷包,上面绣着一个钊字。
&esp;&esp;她有些愣住了,这是大伯的荷包,是大伯母亲手为他绣的,大伯母在同她套近乎的时候,她曾见过大伯母绣的荷包,还说这荷包是她用家乡那边的绣法绣的。
&esp;&esp;“夫人,怎么了?我们还搬吗?”
&esp;&esp;素馨走上前来,看着宫皎月手里的荷包惊讶道:
&esp;&esp;“夫人,这不是?”
&esp;&esp;宫皎月点了点头,看来宣明的手已经伸到宫家了,这一次无论如何是保不住宫家了。
&esp;&esp;二伯和二伯母什么都没做错,只是因为二伯年轻时荒唐所犯下的错,就让他们一家人分崩离析,二伯母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就连二伯这个皇商都暂时搁置了。
&esp;&esp;现在,又轮到大伯了吗?
&esp;&esp;所以,大伯到底和宣明的母亲有着什么样的关系,日前她看了永丰和宫家来往的信件,上面有着好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,她就知道了宣明为什么那么恨宫家。
&esp;&esp;还有一个疑点,就是里面有一个小匣子,匣子里有小老虎鞋子,还有一把长命锁,上面刻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,是一个男孩儿。
&esp;&esp;永丰,曾经有过一个男孩儿。
&esp;&esp;宫皎月顿时睁大了眼睛,她不敢想象自己到底联想出了什么东西,她扭头看向素馨,“我们今日将这些搬到地窖去,若是明日没有人来闹事,等侯爷回来一切就都知晓了。”
&esp;&esp;说罢,她将荷包放在袖袋里,两人开始搬运着,终于忙完了,宫皎月将门锁起来,这才回了侯府。
&esp;&esp;回到侯府,她沐浴更衣后锤着自己酸痛的手臂回了房间,尉迟珩已经在房里等着她了。
&esp;&esp;尉迟珩见她进了房间,趁她一个不注意就将她抱起,随即关上房门朝着床边走去,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,尉迟珩轻抚着她的脸颊,笑意盈盈地说道:
&esp;&esp;“夫人,近日诸事繁忙,夫人都没宠幸夫君了,不若今晚”
&esp;&esp;宫皎月被他这一撩拨脸颊瞬间红了起来,她刚沐浴完出来,身上一股香味儿,再加上衣裳本就是半系着,她觉得箍着胸前不舒服,索性就不箍着了。
&esp;&esp;没想到,房间里还躲着一个大坏蛋。
&esp;&esp;“夫君,可是憋坏了?”
&esp;&esp;宫皎月也不甘示弱,回应着尉迟珩,尉迟珩笑着伸出手挑逗着宫皎月,将她弄得忍不住轻吟起来。
&esp;&esp;尉迟珩俯首,吻上了她的唇,一边亲吻着一边动起手来。
&esp;&esp;直到天明
&esp;&esp;翌日,尉迟珩和宫皎月直截了当的去了宫家,找到了宫行钊和徐氏。
&esp;&esp;宫行钊猜到了两人的来意,屏退了所有人,就连徐氏也被叫走。
&esp;&esp;“不知侯爷和侯夫人来此所为何事?”
&esp;&esp;尉迟珩不喜欢跟这种弯弯绕绕的人说话,他将那荷包拿了出来仍在宫行钊的身上:
&esp;&esp;“宫行钊,此时我不愿叫你一声大伯,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我们放米的库房里,昨夜你去做了什么?”
&esp;&esp;宫行钊拿起荷包看了又看,最终选择了否定,“臣不知道侯爷在说什么,我在朝中好歹是有官职在身,怎么会做出此等换米之事?”
&esp;&esp;“大伯,侯爷方才可没有说昨夜被换了米,你怎么知道?”
&esp;&esp;宫皎月上前一步,看着宫行钊有些慌乱的样子继续说道:
&esp;&esp;“大伯,江远和江宁,是您的孩子吧?这件事祖母知道,可是徐氏不知道对吗?”
&esp;&esp;宫行钊一听,瞬间瘫倒在地上,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了,当了那么久的贪官,现下终于是解脱了。
&esp;&esp;他看着荷包点了点头,哭着说,“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,可若是我不娶徐氏,我的仕途可就没了呀!”
&esp;&esp;“后来,永丰给我来信,说是要带着孩子回京,无奈之下我只好在城郊买了一处宅子给她们居住,谁知道永丰带着孩子还没有到京,母亲就出手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的远儿,死在了流寇手上。”
&esp;&esp;宫皎月和尉迟珩两两相望,怪不得永丰会恨宫家,那时宫行钊并没有用本名,遇见永丰的时候他才准备参加科考,所以他用了化名,名叫江行钊。
&esp;&esp;后来,永丰带着宣明回了京,几经辗转知道了他姓宫并不姓江,永丰本想着带着孩子了却余生,没想到江远并不是死于宫老夫人之手。